本來我以為阿妙她們舞蹈社與我們合唱團辦聯誼不關我的事,因為我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公關。這種要跟別人套交情又要裝作一副很客氣、又落落大方的模樣,我是真的不在行。
但是阿妙卻硬要我當她的助手,我想要拒絕,卻被阿妙說服了。原因是阿妙的嘴巴與思考敏銳又快速,而我就像是至婷學姊所說的笨蛋一樣,隨隨便便就被阿妙的好口才給騙了。
本來我以為阿妙她們舞蹈社與我們合唱團辦聯誼不關我的事,因為我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公關。這種要跟別人套交情又要裝作一副很客氣、又落落大方的模樣,我是真的不在行。
但是阿妙卻硬要我當她的助手,我想要拒絕,卻被阿妙說服了。原因是阿妙的嘴巴與思考敏銳又快速,而我就像是至婷學姊所說的笨蛋一樣,隨隨便便就被阿妙的好口才給騙了。
接下來的事情,就在我軟弱無助又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發生了。我甚至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假設以日本人的說法來看待這件事的話,便可用衝擊度高達兩百分來形容。如果滿分只有一百分的話。
「劉于淳,我們有件事情要拜託妳!」開口說這句話的人是小喵學長。
阿妙的話並沒有讓我緩下腳步。很快地夏天就這樣結束了。
正確來講呢,應該是說今年的秋天來晚了。時序已經步入十一月,才感覺有點涼意,苦楝樹的葉子,也被無情的秋風吹禿了。我緊緊地抓著薄外套的領子,壓低身子走進音樂教室。一向有習慣性鼻炎的我,快被這陰晴不定的天氣給搞瘋了,才一走進音樂教室,鼻子就不聽使喚地哈啾起來。
自從龍貓學長說要表演舞台劇之後,我就可以想見每個人臉上的緊繃程度,像是用了不適合自己的洗面乳,緊繃得要命。臉上該有的笑容都因為緊張的情緒而顯得僵硬。
像是江幸慧,她就顯得非常地積極。每天下午下課之後我都會先去買便當飲料,然後接著往音樂教室走。在音樂教室的騎樓下,我就能夠聽見陣陣的琴聲傳來。那優雅且悅耳的琴聲,是江幸慧苦練鋼琴的成果。
她喜歡收集SWATCH,非常喜歡。她只要手邊一有小小的盈餘,就會跑到SWATCH專賣店買一隻手錶犒賞自己,我覺得她是非常瘋狂的,她在家裡面擺了一個玻璃櫃,裡面放了1990年到2002年的SWATCH。都很新,就像是一個小小的SWATCH專賣店,而老闆娘就是她,老闆娘說這裡面的手錶,全都是非賣品。
「妳又跑去買手錶啦?」我坐在家裡面的沙發上問她。她這個人並不像晚上會去出shopping的人,因為她很懶惰,早上都懶得爬起床,衣服也總是那幾件,她是脫俗的,胭粉不施,清秀的臉蛋沒有一顆痘子,頭髮有著微微地自然捲。
以前有著把日記跟心事寫在筆記本的習慣。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後來大學畢業了,也因為工作忙碌,就沒有再延續下去。
今天突然地心血來潮,看到書櫃有一點亂,心裡面竟然起了想要整理它的念頭……因為我是一個很懶的人哪,除非是東西已經亂到不行,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。
桌上的舊車票已經有一點泛黃。不知道為什麼突發起想的,我竟然有一股衝動,想要去找那個曾經陪我走過千山萬水的男孩。
可是我並沒有那個勇氣。直到我順手收起那張舊車票,結束了它靜靜躺在桌上,泛著黃黃哀傷獨自思念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