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以前唸高中的時候,早上都是自己騎腳踏車到學校上課的。因為我有賴床的習慣,所以幾乎都是在快遲到之前到達教室,趁老師還沒來的時候,裝作沒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雖然學校有規定要提早半個小時到學校早自修,但我通常要早上有小考,才會提早到。
或許是因為我們班上的級任導師是化學老師,再加上我是班上的化學小老師,所以老師還挺疼我的,反正我只要化學考好一點,其他的都沒關係。自從那時候開始,我就知道老師們都喜歡成績好的學生。
記得以前唸高中的時候,早上都是自己騎腳踏車到學校上課的。因為我有賴床的習慣,所以幾乎都是在快遲到之前到達教室,趁老師還沒來的時候,裝作沒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雖然學校有規定要提早半個小時到學校早自修,但我通常要早上有小考,才會提早到。
或許是因為我們班上的級任導師是化學老師,再加上我是班上的化學小老師,所以老師還挺疼我的,反正我只要化學考好一點,其他的都沒關係。自從那時候開始,我就知道老師們都喜歡成績好的學生。
說真的,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天長地久橋的傳說。也難怪康寶庭要笑我是山頂洞人的好朋友了。接著,他便說了起來……
在嘉義縣觸口這個地方有兩座橋,一座在比較高的地方,另一座在比較低的地方,八掌溪水從它們底下蜿蜒流過。比較高的那座橋以天為鄰,叫做「天長橋」;比較低的那座以地為家,叫做「地久橋」。
小喵學長對我的態度在期中考之後有點改變。他變得有點詭異,尤其過一陣子就要表演舞台劇了,我跟小喵學長相處的時間更是頻繁,他表面上是說我的英文不好要多加強,所以他犧牲自己的時間陪我。但事實上,最近我注意到了小喵學長在教我的同時,眼神有微微的變化。
有時候他明明就坐在我面前,但那眼神卻有點飄渺,我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但我覺得他比我還要不專心。
隔天,阿妙跟龍貓學長一起討論舞台劇的舞蹈。因為《美女與野獸》已經有現成的譜子可以唱了,但舞蹈可能要請舞蹈老師從頭開始編。阿妙跟龍貓學長邊討論邊將重點抄起來,好讓她帶回去給舞蹈老師做參考。
雖然阿妙平日上課常常不專心,如果遇到很悶的課,就喜歡玩傳紙條的遊戲,不然就是我抄筆記的時候,她打起了瞌睡。不過說到舞蹈這方面,她的眼睛可就亮了起來。
也許你聽過許多男孩愛女孩的故事,也看過女孩暗地裡為了男孩傷心哭泣的模樣。這就好像是戀愛的必經路程,你一定要嘗到辛苦,才能得到幸福。當然也有可能就算你再辛苦,還是得不到幸福;只能說很抱歉,你的戀愛運實在太差,又或許是你根本就不知足。
但誰說失戀就是不幸福呢?也沒有人規定對方不愛你,你就不能去愛對方了不是嗎?當然我也沒有談過什麼了不起、轟轟烈烈的戀愛,沒有資格去評論別人的愛情……但回想起我的高中年代,那一段尷尬的年齡,我總是看著同學的戀愛成長。他們的愛情看起來雖然美麗,但總是傷痕累累,我就是在那樣的環境裡認識「愛情」這兩個字,並且對它心生畏懼、敬而遠之。因為我總是深怕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莎士比亞筆下,那個為愛情煩惱的小可憐。
其實有時候我會感到很疑惑,為什麼林建成他可以那麼隨隨便便就愛上一個人,而且還可以毫不保留地不顧形象、沒有矜持?還是說只要他覺得跟對方在一起是以「愛」為出發點就ok,對方是誰都沒有關係?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未免也太矯情、太隨便了。
也因為如此,我一直不斷地想著昨天晚上聯誼回來時,跟阿妙的對話。為什麼男生可以把性跟愛分開,但女生卻做不到呢?難道他們平常牽在手邊、掛在嘴邊的女孩,可以跟黏在床邊的女孩分開?光想到這點我就渾身不對勁。
隔天中午在練習的時候,龍貓學長特地前來關切我。原來是昨天的聯誼會辦得不錯,讓龍貓學長覺得,如果我們合唱團能夠跟舞蹈社合作來演出舞台劇的話,會是一個很perfect的組合。
另一方面是因為我跟阿妙的交情不淺,如果能夠借由舞蹈社的專業以及幫助,讓這場舞台劇更成功,我們兩社的關係也就能親上加親。
高中的時候我曾經作過一個夢,那算是一個惡夢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懸崖邊,而且膽子還大到試圖往山谷底下看,最慘的是竟然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而跌進山谷裡。就在我快要跌進去的時候,忽然出現了個人,及時伸出了援手將我拉住,不然我的心跳可能就會這樣停止了。
其實我是很少作夢的。大概就是因為不常作夢的緣故,這個惡夢給我的印象就像是昨天晚上才剛作過一樣地清晰,但我卻記不起對我伸出援手的人是誰,唯一有印象的,大概就是他的臉龐很溫暖又很熟悉吧。
本來我以為阿妙她們舞蹈社與我們合唱團辦聯誼不關我的事,因為我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公關。這種要跟別人套交情又要裝作一副很客氣、又落落大方的模樣,我是真的不在行。
但是阿妙卻硬要我當她的助手,我想要拒絕,卻被阿妙說服了。原因是阿妙的嘴巴與思考敏銳又快速,而我就像是至婷學姊所說的笨蛋一樣,隨隨便便就被阿妙的好口才給騙了。
接下來的事情,就在我軟弱無助又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發生了。我甚至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假設以日本人的說法來看待這件事的話,便可用衝擊度高達兩百分來形容。如果滿分只有一百分的話。
「劉于淳,我們有件事情要拜託妳!」開口說這句話的人是小喵學長。
阿妙的話並沒有讓我緩下腳步。很快地夏天就這樣結束了。
正確來講呢,應該是說今年的秋天來晚了。時序已經步入十一月,才感覺有點涼意,苦楝樹的葉子,也被無情的秋風吹禿了。我緊緊地抓著薄外套的領子,壓低身子走進音樂教室。一向有習慣性鼻炎的我,快被這陰晴不定的天氣給搞瘋了,才一走進音樂教室,鼻子就不聽使喚地哈啾起來。
自從龍貓學長說要表演舞台劇之後,我就可以想見每個人臉上的緊繃程度,像是用了不適合自己的洗面乳,緊繃得要命。臉上該有的笑容都因為緊張的情緒而顯得僵硬。
像是江幸慧,她就顯得非常地積極。每天下午下課之後我都會先去買便當飲料,然後接著往音樂教室走。在音樂教室的騎樓下,我就能夠聽見陣陣的琴聲傳來。那優雅且悅耳的琴聲,是江幸慧苦練鋼琴的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