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記得,在三年前,發生過這樣的故事。

 

她,是May,我跟May還有佩曾經是好朋友。女生的好朋友跟男生的定義不同,女生通常是指內衣可以共穿,飯可以一人一半,對愛卻自相殘殺。

 

我們對音樂有著相同的興趣,所以我們加入管樂社,在管樂社裡面有許許多多的學長姊,大家都對我們很好……其中有一個叫宇軒的學長,他大我們兩屆,最拿手的樂器是黑管。要把黑管吹得好很不容易,肺活量要很好,而且剛剛學黑管的人,可能會想要放棄,因為初學者都吹得很難聽,就像是出殯的那一種樂器,五音不全。

 

我們三個女生下了課都會去管樂社報到,May跟佩都是學黑管,只有我學打擊,我對吹的樂器,實在是沒天份,還好我還有一個節奏感可以跟人家比,所以就學三角鐵。

 

「心蘋,為什麼妳要學三角鐵呢?」佩問我。

 

「因為我的節奏感比較好啊!」我說。「我的肺活量不好。」

 

「嗯,原來如此。」佩吸吸氣,想了一下。

 

「那為什麼妳要學黑管呢?」我隨口提提。

 

「嗯,因為……」佩笑了。「因為宇軒學長很帥嘛!」

 

「啊?」原來如此,佩喜歡宇軒學長!

 

 

 

 

 

感情,是會漸漸變淡的,當大家都有自己生活圈的時候。

 

我們本來是三人行,起初不以為意,到後來才發現三人行,並不是像孔子說的「三人行必有我師」那樣的偉大。我看「三人行必定爭吵」或許會比較恰當。因為,我們連一張小紙條都會吵架,更別說,為了一個男生了。

 

「我覺得老師的台灣國語很嚴重欸。」May傳了一張note過來。

 

「對啊,連舊的北區都唸成ㄐ一ㄡˋ白痴了。」我也回了一張note過去,其實我們都不是好學生,超愛在上課傳紙條,而且還是用學校發的那一種便條紙傳,一疊純白色7乘7便條紙,如果老師知道的話,下學期大概就沒有免費的便條紙可以用了。

 

「太過份了,為什麼沒有傳紙條給我?」佩下課就開始鬼叫鬼叫,她還以為考試作弊傳紙條,傳個紙條還要傳給她。「我也是妳們的好朋友不是嗎?」

 

「這,我們也沒有寫什麼啊!」我解釋道。

 

「我不管,妳們沒有傳給我就是不把我當好朋友,不尊重我……」她很生氣,自從那一次之後,我跟May再也不在上課傳紙條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我走進管樂社辦,裡頭好多人很熱鬧,指揮在跟老師講話,練黑管的人有一些已經進步很多,像佩現在就吹得很好,可是May就還是老樣子,宇軒學長正在教她。

 

「欸?佩妳已經完全學會了嘛!」她正在吹《美女與野獸》。「妳吹得很棒。」

 

可見佩的音樂天份是真的很高,她挺漂亮的,又是一頭又直又長的髮,追她的人可是不少呢。

 

「對啊……不像有人學了那麼久都不會!」佩講話酸酸的。

 

「啊?妳不會是在說我吧?」

 

「不是,我說的是她。」佩指向May跟宇軒學長那一邊。「笨蛋,怎麼學都學不會,還要宇軒去教她!」

 

原來佩在吃醋。

 

「不要這樣嘛!當初宇軒學長也是很認真教妳的啊!」

 

「我不管啦。」她的眼神看起來真的很生氣。「我就是喜歡宇軒嘛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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